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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竺萱與周重宴(正文結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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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竺萱與周重宴(正文結束)

竺萱不發一言,眼神倔強地盯著他。

“說啊。”周重宴盯著她,他的手往下,薄唇微掀,“裝什麽裝?”

竺萱張口咬他的手指,周重宴另一只手伸過來捏住她的下巴,“松嘴。”

竺萱就是不松嘴,杏眼圓瞪,撩撥得周重宴火起,更壓制她,“竺萱,你就是欠收拾!”

竺萱受不了,也咬不住周重宴的手指,被動地松開嘴。

周重宴卻沒抽開手,手指不緊不慢地在竺萱的嘴裏進出,這個姿勢不爽,又換了個姿勢。

竺萱的眼淚都出來了,眼圈紅紅的,鼻尖紅紅的,被周重宴征服著,半疼半爽,極致的愉悅。

周重宴看竺萱哭得眼眶泛紅,笑得很邪氣,“哭啊,我喜歡看你哭,我喜歡你眼裏只有我一個人。”

竺萱無助地震顫,又不能動彈,想罵他壞蛋又不敢說。

竺萱格外的乖順聽話,周重宴心想就得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她才乖一點,他提議,“給你五秒鐘讓你逃,逃過去了就不欺負你了,怎麽樣?”

如果說周重宴有意識的在調.教竺萱的話,那這顯然是有效果的,竺萱下意識知道逃不了,就算逃過去了只會被周重宴抓回來更慘烈的欺負。

周重宴見竺萱搖頭說不玩,滿意地親她,“真乖,那別的事情也學乖點,不要再讓工作擠壓和我的時間了好不好?”

竺萱點頭,“……知道了。”

……

醒過來是周六早上,周重宴坐在床邊穿衣服,竺萱懶洋洋地在床上睡回籠覺。

周重宴套上寬松的T恤問竺萱要吃什麽,倒杯水遞到她的手上,“外賣還是煮粥?”

竺萱捧著水杯一點點地喝,她沒胃口,“都可以的。”她瞟一眼地毯上的手機,打算等他離開後開機和羅小姐道歉。

周重宴看穿竺萱的小心思,彎腰把她的手機撿起來,放到她手裏。

這樣竺萱反而不好意思當他的面開機了,周重宴嘆氣,摸著她的臉,“你總是慣性忽略我,把我放在你的一切事情後面,這讓我很難受。”

他扶著她的腰,額頭相抵,下一秒她被周重宴托著騎在他身上,兩張嘴唇緊貼,交換唾液地深吻。

早晨的熱吻足以振奮人心,竺萱的唇被親得又濕又紅,眼兒嫵媚了不止一點點,眼中的周重宴簡直帥到讓她心顫。

不過,有件事讓竺萱掛心掛肚的,她戳周重宴的胸膛和他講道理,“誒。昨晚那事,你真的很冷漠刻薄,說我的客戶覺得錢和權重要。你不能這麽說她,畢竟她是為了她父母,你比我更清楚,勸分不是那麽容易,有些生意定下來只能硬著頭皮往下做,撕毀合同就是一夜回到解放前,打拼的家業都成別人的了。”

周重宴對待別人的事一貫地高高掛起,“既然除了結婚沒有別條路能走,還哭什麽?哭有用嗎?”

這種事還是女人和女人感同身受,竺萱解釋,“本來以為錢權還有男人都能到手,結果男人不怎麽樣還要和他結婚,女人能不難過嗎?哭是正常的情緒發洩。”

“連哭都不用。”周重宴出乎她意料的冷靜,“有些生意簽了得硬著頭皮做不假,但是男方管不住屌就是他的錯,該道歉的是他,而不是女方哭哭啼啼委曲求全。”他和竺萱分析形勢,“這事,婚繼續結可以,不用怕沒了生意,還得要求男方上門賠禮道歉,直到女方心裏舒坦了才結婚。有些事,你越怕人家越拿捏你,還不如坦坦蕩蕩,有一說一。”

“……”竺萱語塞,她發現周重宴是對的。

周重宴接著說,“你和她想問題現實又不夠深入,最後也是一籌莫展,無非就是流淚忍讓還有一味承擔這套,你以為到最後,她的父母真的會感激她的獻身嗎?”

竺萱心裏莫名不舒服,覺得周重宴好像在諷刺她和洪菁過去做過的那件事,又悲哀地發現他說的是對的。

……

吃早餐的時候,竺萱心事重重的模樣,周重宴盛一碗粥放到她面前,“你怎麽了?”

竺萱知道周重宴那番話既是說羅小姐也是在說她,有點悵然,“當初拿了你的錢後,我媽沒有感激過我,反而罵我連累了她。”

“她罵你連累她?”

竺萱點頭,“你說,當初如果把欠債的事告訴你,一切會不會不一樣?”

“是會不一樣。”周重宴給竺萱碗裏夾菜,“我之所以這麽說,是因為從以前到現在,有事你總會自行解決,我是喜歡你的獨立自主沒錯,但是我是你的男人,你可以先問一下我的。”

周重宴耿耿於懷,“你媽罵你兇不兇?她怎麽有臉罵人的?”

“很兇了。”竺萱知道周重宴心疼,拿起筷子吃早餐又使喚他,“給我剝個雞蛋。”

周重宴給竺萱剝雞蛋,不由恨恨,“我都舍不得說你半句,你媽真狠。”

沐浴在晨間陽光裏,兩人說著家常吃早餐,簡單又浪漫。

……

竺萱在明珠集團海售部的第三個月,之前四份珠寶合同的提成到賬,她的銀行賬戶從沒出現過這麽多錢。

竺萱約束南見面,他剛巧在明珠集團附近,她下樓當面把錢和利息轉給他,感謝了他。

束南心裏寥落,知道這五十萬一還,竺萱自此離他越來越遠了。

竺萱還上著班不便說太多,當束南提要求要一個朋友之間的擁抱,她沒有拒絕。

接下來幾天,明珠集團裏有個傳言盛囂塵上,說冷面冷心的小周總迷戀海售部一個還在試用期的女職員,兩人玩的很大!

蛛絲馬跡有的是,先是小周總都在房地產公司辦公,不常來明珠集團,可是近來常往明珠集團海售部跑,指名道姓讓竺萱去談話開會。

一個小時的會開完,竺萱不是襯衫皺了就是頭發亂了,口紅也脫得七七八八,嘴紅嘟嘟的,一看就是男人肆無忌憚親出來的。

又有人在明珠集團的大門撞見小周總開車載竺萱上下班。

更有人附和,何止上下班!周末去看電影吃飯,撞見過小周總和竺萱買票,親昵地同喝一杯可樂。

消防樓梯裏撞見兩人摟抱就不說了,有人去小周總的辦公室匯報工作,偶爾能看見竺萱在他的長沙發上午睡呢。

更有甚者,有同事撞見光線昏暗的地下停車場,駕駛座的小周總大腿上坐著一個女人,裙子的肩帶滑落在玉白的手臂上,美背被他撫摸著,兩人又親又摸的,激情四射。

據看見的同事說女人是褐色的長卷頭發,有心人去看竺萱的頭發,一摸一樣!

碎了一地心的女同事發現小周總哪裏是又冷酷又悶騷禁欲,是對無關的人才這樣,面對喜歡的女人,沒人比他更主動更忠犬的了。

更勁爆的傳言還在後面,竺萱和周重宴好像各自都是有對象的人!

竺萱和別的男人疑似在集團樓下摟抱過。

周重宴在明珠集團開單買珠寶時要求刻字,三套最璀璨昂貴的首飾刻著竺萱的zhu,為了討竺萱歡心,還有一套首飾,刻著xiaoma三個字。

同事們議論紛紛,猜測這位馬曉女士是誰,小周總還有一位姓馬的相好,這又是‘豬’又是馬,小周總要弄個動物園呀。

竺萱臨近轉正,搬家同居的事情提上日程,工作忙,還要應付周重宴這個纏人精,一時顧不上其他同事別有深意的眼神。

傳言傳到密斯黃耳朵裏,小周總養不養動物園她不知道,她只知道自己是養了頭發情的野獸。

竺萱在收到那套刻著xiaoma的首飾時,嫌棄得不行,“刻這個幹嘛?不要臉。”

周重宴拉她的馬尾,“竺萱,我是你的誰?”竺萱臉紅紅地回答,“……主人”

……

這天不用上班,竺萱睡到日上三竿才醒,周重宴一大早去晨跑,她腹誹他歡愛一夜後還能晨練的好體力,打電話給他,讓他路過超市的時候買菜,她來做飯。

放下手機,竺萱又瞇了一會兒,直到被頰邊的觸感攪醒,睜開惺忪的睡眼,周重宴蹲在床邊撫摸著她的臉。

竺萱唔了一聲,以前周重宴在她房裏醒來時說醒過來看見她好滿足,她覺得她現在也這樣,一覺醒來就能看見他,如此難以言表的奇妙和滿足。

周重宴買了好多菜和水果,竺萱挑出幾樣做午餐,她淘米的時候,他進來環住她的腰,黏糊到她嫌他礙手礙腳。

“竺萱,我好愛你。”

竺萱抿唇笑,給他找事做,叫他把菜給洗了,她炒了幾道快手菜,有紅有綠,鮮魷韭菜花,玉米胡蘿蔔排骨湯,蔥花蝦皮炒雞蛋,外加一碟小榨菜。

兩人在餐桌上相對著吃飯,飯後竺萱讓周重宴洗碗,自己則捧裝著草莓的碗溜去看電視。

周重宴把碗筷放進洗碗機,收拾好廚房出來,說竺萱跑得快,不在廚房陪陪他。

竺萱嘴裏咬著一顆草莓讓周重宴咬,吃來吃去,兩人的唇就貼到了一塊,緊接著她就被推倒了。

密斯黃推開公寓門見到的就是這一幕,客廳裏躺在沙發上的竺萱繃緊的腿間趴俯著周重宴的腦袋,他捏著女人白花花的大腿,暧昧的吞咽聲響。

女人聽起來舒服到了極點,細碎的嬌喘像一條細韌的線,縛在男人的心臟上。

聽到公寓屋門打開的聲音,竺萱正抓著重宴的頭發,啊了一聲,推開周重宴,轉頭看的時候,急急把被推到腰間的裙子拉下來,慌張地叫人,“密斯……”

意識到這裏不是公司,她改嘴,“阿姨。”

密斯黃沒想到會撞見兩人辦事,挎著手袋站在玄關處不知該進還是該退,繃著臉讓周重宴過去,又對竺萱細聲細語,“竺萱啊,你先回房。”

周重宴走過去,“媽,你可以先打個電話再過來的。”

密斯黃看見周重宴那松松垮垮的睡褲就來氣,掃了他一眼,嫌棄得不行,“先把嘴擦擦!”

長指抹過嘴唇,周重宴看了一眼指腹,“怎麽了?有事嗎?”

還有事嗎?密斯黃確認竺萱進房後,手攥成拳,直接叩打在周重宴腦袋上!

突如其來的一下,打得周重宴叫喚。

密斯黃手上一下接一下,“周重宴,先是費家小姐,後來說想娶竺萱,現在來個姓馬的小姐,你是要選妃啊?口口聲聲知道民政局在哪!兩年三個女人,你是要領誰去!”

“媽!”周重宴急急攥住密斯黃行兇的手,“什麽馬小姐?我只有竺萱!”

密斯黃被捏住動彈不得,更加生氣,“那刻字的首飾是怎麽回事!”

……

在房裏的竺萱不知道外面情形如何,再出來時看見被打的周重宴和繃著臉的密斯黃。

難得看見被教訓得懨懨的周重宴,頭發亂糟糟的,額角都紅了,竺萱差點沒笑出聲,她可是還記得他挑釁束南那欠揍的樣子。

向來只有這人招貓逗狗、欺行霸市,還有今天這一出,讓竺萱對密斯黃的崇拜更上一層樓,想跟她取經。

落座後,竺萱泡茶,“阿姨,喝茶。”

密斯黃打量竺萱,她回房間沒閑著,換身衣服還化了妝,“竺萱,你是屬馬的嗎?小馬是什麽意思?”

竺萱哀怨地掃了周重宴一眼,總不能說是你兒子給她取得下流稱呼,做色.色的事總這麽叫她,還讓她叫他主人。

周重宴給竺萱解圍,“媽,我和竺萱同年,我屬什麽她就屬什麽,你忘記我屬什麽了是不是?”

他孩子氣地哼了一聲,“你就只記得我哥。”

像小孩在爭寵,密斯黃瞪了周重宴一眼,“我問竺萱,你插什麽嘴?”她反覆跟熊娃確認,“沒在外面不三不四吧?”

“沒有,真的沒有。”周重宴看向竺萱,薄唇微勾,“她把我管得死死的。”

竺萱也看向他,心想不管你的話你就上天了。

密斯黃抿了一口茶,“行吧,竺萱你是不是要搬過來住?”

竺萱點頭,“轉正後就搬過來。”

密斯黃骨子裏是傳統的人,“嗯,那沒事多去家裏走動走動,過來吃飯。我和周明雖然忙,但是和兒子兒媳吃飯的時間還是有的。”她站起來,“我先走了。”又指使周重宴,“送我下樓。”

去地下停車場的電梯裏,周重宴的腦袋還疼,揉著腦袋,“媽,你下手真重。”

密斯黃繃著臉,“竺萱獨立也有能力,但是你要想清楚,娶個沒背景的女人對你沒好處。”

“誰說沒好處了?我每天和她在一起就很高興。”忠犬自豪臉的周重宴趁機提出自己的不滿,“媽,你少給竺萱排工作,談戀愛的時間都沒有了。”

聽得密斯黃氣不打一處來,別的情侶談戀愛,都是女方戀愛腦和深閨怨,怎麽到這就反過來了?

周重宴還疼的腦袋又挨了親媽一記。

停車場裏,周重宴給密斯黃打開車門,她上車讓司機開車,把事點破,“工作是竺萱自己排的,我還不需要奴役兒媳來賣命,什麽原因你自己想。”

……

竺萱拿著藥油給他擦額角,邊揉邊埋怨他,“好端端地刻字,被打不是活該?還疼不疼?”

奢侈柔軟的長沙發上,周重宴枕在竺萱的大腿上,“疼。”他側頭朝向竺萱的小腹,“給我掏耳朵。”

竺萱從善如流地從茶幾抽屜裏找出挖耳勺,“誒,我晚點給你洗頭發。”

周重宴得寸進尺,“順便給我洗澡。”

“你媽就打了你腦袋,我再把她找來打你一頓?”

“你昨晚弄得我滿身傷。”周重宴坐起來,竺萱差點挖耳勺弄到他,急忙收了回來,誒了他一聲。

周重宴的手從背後拽起T恤下擺,把上衣脫了下來,男人小麥色的皮膚上都是她留下的痕跡,肩膀那裏紅色的掐痕,他的胸膛和窄腰都是微紅的咬痕和吻痕。

這個真不怪竺萱,她愛極周重宴的身材,不過是愛戀花癡地親親摸摸而已,誰讓周重宴沖撞有時用力蠻幹又不講章法,她又疼又爽,無處發洩只能張嘴咬他抓他。

“真是的。”竺萱微惱地拍一下周重宴的肩膀,湊過去用唇溫柔地貼在其中一方紅痕上,“疼不疼呀?要告訴我呀。”

周重宴順勢把竺萱抱在懷裏,“你和我媽真狠,今晚坐上來自己動。”

窗明幾凈裏,陽光穿過輕薄的窗紗,映著細長枝條綠葉的投影晃晃,午睡的好時候。

長沙發上擠著兩個人,吵吵鬧鬧後安靜地躺了一會兒,周重宴把玩竺萱的頭發,她昏昏欲睡的時候,聽見他問,“為什麽給自己排這麽多工作?”

竺萱啊了一聲,不確定剛才是幻聽還是真實,她迷迷糊糊地抱住周重宴的腰,“因為我不想活成周重宴的太太,周重宴的竺萱。”她打了個哈欠,“我想活成竺萱。”

周重宴輕撫竺萱的脊背,讓她繼續睡,“難道不一樣嗎?”

竺萱闔眼時回答,“不一樣,一個是附屬,一個是並列,怎麽能一樣?”他是周重宴,她是竺萱,平等地和他相對,平等地相愛。

行吧。

周重宴心想竺萱想做什麽都可以,他都會支持她,只要兩人在一起就可以,他在竺萱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,動情地呢喃,“竺萱,謝謝你,我愛你。”

【正文結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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